在萨拉克斯的要塞城市 

萨姆省,自治州

人们蜂拥进入卡纳斯图书馆，在马赛克地板上留下泥土，形成了一个低声的合唱，数百个声音快速而安静地说话，在巨大的六边形中庭中回荡。人们穿着花哨的衣服，操着令人困惑的口音，但有一样东西把人们团结在一起:恐惧。他们三五成群地挤在一起，急不可待地低声交谈，警惕地望着对方。聚集的人越多，谈话就越疯狂;恐慌像发烧一样蔓延，随着每一个低语的话语而加剧。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赛瑞克总督坐在人群上方的一个阳台上，阳台突出在最上层的座位之间。他离圆顶天花板足够近，可以看到楣板上的笔触，帝皇的光环中保留着人性的微小回声。他把手伸到空中，用指尖触摸着金箔的形状，尽量不去想肩上的责任。

他身边围着一群奴仆和助手，他身后坐着一群牧师，他们穿着华丽的衣服，华丽的程度使头顶上掠过的圣徒们都感到羞愧。他从未见过如此浮夸的炫富。赛瑞克猜测，只要他们的一件小饰品就足以养活他巢都里一半的人。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更糟了。他转向大牧师。“忏悔者图尔高乌。自从总督来了，你就一直瞪着她。到目前为止，你的愤怒还没能召唤神来干预。”

忏悔者的脸被一个迷人的微笑改变了。尽管图书室里弥漫着阴郁的气氛，他还是笑得很开心。

“贝拉·扎尔斯已经采纳了你的教条，尽管她已经老得可以当你的祖母了。”赛瑞克继续说道“你的信仰现在就是她的信仰,她的太阳穴现在就是你的太阳穴,你的工作完成了。”

图尔高乌开手中那根华丽的权杖，把它放在膝盖上，仍然面带微笑。“为帝皇工作永远做不完。”

赛瑞克仔细端详着年轻的牧师。这个男人的五官精致而锐利，他的皮肤苍白得几乎是半透明的。但他脆弱的外表具有欺骗性。自从来到雷基姆，他改变了民众，压制了几个世纪以来的信仰，改变了当地的神职人员，甚至没有流一滴血。他顺着牧师目光的方向，研究他烦恼的原因。“你永远无法阻止信徒自残。至少，你的努力会付诸东流。他低头看着人群。“一些打结的金属和木头,一些皮肤被刺破。这重要吗?”

“赛瑞克总督，这很重要。图尔高乌的声音不像平时那么流畅了。“它们在皮肤下播种。他们认为神皇的血是汁液，这些事都很重要。对教义理解的小偏差会导致大偏差,这是亵渎和危险的信号”。

赛瑞克决定不再追究此事。这不是应该被人看到与一位高级牧师争论的时候。他低头看了看人群，发现贝拉·扎尔斯也在回望着他，正在和一个更年轻的女人窃窃私语，那个女人的皮肤也被同样纠缠在一起的刺孔所束缚，正是这些刺孔让图尔高乌非常恼火。这分别是她的前任和即将的继任者，另一个女人叫达马里斯。女人们向他和图尔高乌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在烟雾中穿行。

贝拉·扎尔斯一边拿着拐杖穿过人群，一边自言自语地爬上了房间中央的一个高台。“为什么每件事都需要步骤?这些人就不能把东西造成平的吗?”

达马里斯看着墙上一排排的书，而上了年纪的地方官员乌尔尊专心地看着她。乌尔尊的年龄几乎和贝拉一样大，每次她发现乌尔尊盯着比她年轻的女人看时，她都会感到一阵恶心。他长得像个胆小鬼，一头乱蓬蓬的白发，深陷的眼睛瞪着眼睛。

“他们把我们的赞歌放进去了，”达马里斯敲着一本书说。

乌尔尊点了点头，他的脸被一种夸张的不赞成表情扭曲了。

“谁做的?”贝拉回答。

“外来者。他们的抄写员把我们的歌印在这些书里。跟我们不能唱的歌一样。他们从嘴里偷走音乐，把它钉在纸上。”

“他们把我们变成了展览品。”乌尔尊小声说，紧紧地捏着达马里斯的胳膊。

从关节到肺部，贝拉的每个部位都很疼。就连她稀疏的头发下面的头皮也感到疼痛。她通常觉得达马里斯的热情很可爱，但今天她没有耐心了。乌尔尊的好色使她心烦意乱。她回答的力度超出了她的本意。“我们活着。我们能活下来全靠外来者。如果极限战士没有被派往雷基姆，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可以接受失去几首歌。”

达马里斯瞪着贝拉。“也许你能原谅那些外来者盗用我们的歌曲，但你能原谅他们在我们最神圣的地方所做的事吗?”他们为什么不在萨拉米斯巢都建造堡垒?那样会更有意义。但忏悔者图尔高乌坚持它要在这里建造的。为什么他们要拆掉奥勒斯纳霍尔大教堂来建造这座丑陋的堡垒?这是大陆最大的神殿。你还记得她春天的样子吗?树叶像火一样闪闪发光。他们想都没想就把她推倒了。”

乌尔尊又捏了捏达马里斯的胳膊。“我还能听到她的根在石头下面哭泣。”

贝拉恼怒地哼了一声。外来人教会了他们许多令人不安的真相，包括他们所崇拜的“树”的真实本质。“根本就没有根,这不是真的,帝皇不是真正的根,从来没有根。我们现在知道了。我们可以讨厌它，但我们不能无视它。”当贝拉想到他们失去的一切时，她感到一阵悲伤。“我们必须继续前进。我们必须接受新的信仰方式。”

达马里斯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根在那里。我们见过他们。”

“我们的死者就埋在里面。”乌尔尊小声说，目不转睛地盯着达马里斯。

“他们只不过是机器”贝拉厉声说。“全部都是。外来人向我们证明了这一点。”

乌尔尊不理她，继续带着同情的表情看着达马里斯。

当他们终于到达台顶时，贝拉用手杖戳了戳一个人的腿。“到这里就行了。如果再往前走，我就得杀人了。”她瞥了达马里斯一眼。“我们都知道图尔高乌为什么要把堡垒建在这里。这是一份宣告声明。我们现在必须按照他们的方式敬拜神皇。当我们向奥勒斯纳霍尔祈祷的时候，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我们可以在教义上争论，但他们的神-帝皇仍然是同一个神，达马里斯。所以我们必须适应。想想其他的选择。”

“想想在人们拒绝适应的世界里会发生什么，在那些人们仍然坚持他们的旧信仰的世界。我们此刻应该感到幸运。”

“千年的传统被碾碎在岩石下面。我不觉得自己很幸运。在他们——”

人群涌上来，打断了她的话。当士兵们在讲台的另一边就位，迫使其他人后退一步时，人们发出了烦恼的嘟囔声。士兵们抬起下巴，立正站着，盔甲和武器发出铿锵的响声。他们在战场上穿的灰绿色制服与周围展示的华丽服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他们的战斗服外面，他们穿着高射炮甲，这种盔甲更适合在战壕里，而不是在贵族的聚会上。

“这些才是你应该诅咒的人。”贝拉向领头的两名卡迪安军官点了点头。“看看他的傲慢。他们趾高气扬，就像神一样,但事实并非如此。他们不像卡斯塔蒙中尉。他们不是阿斯塔特修士。他们只是披着盔甲的普通人。但看看他们是怎么对我们发号施令的,她是最糟糕的,那个卡迪安上尉。普通人甚至会认为是她把我们从异教徒手中救了出来。”

乌尔尊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她甚至没有回到自己的星球去保护它——当它坠落的时候，她什么也没做。”

他们都看着上尉。她正在向她的副手发出命令——一个身材高大、神情高傲的中士，腰带上系着一个仪式性的军号。卡尔波娃上尉是个健壮的女人。当她向中士下达命令后，她向人群望去，从帽顶下挑衅地瞪着眼睛。她的一只眼睛黑暗而愤怒，另一只眼睛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破损的瞄准镜。她的脸上布满了疤痕，很难猜出她的年龄，但她肯定比中士年轻。

“很难相信她什么也没做，”达马里斯嘟囔着，因为她看到了上尉坚定的目光。

贝拉咕哝了一声，但很难不同意。

卡尔波娃船长注意到执政官们都在呆呆地看着她，但她选择无视他们，扫视了一下惊慌失措的人群，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分层的座位。她看到远处阳台上总督赛瑞克的身影。他身材魁梧，蓄着胡子，看上去很不自在。她向他行了个礼，看到他点头回答，她很高兴，当她意识到他在和谁说话时，她更高兴了。她很了解忏悔者图尔高乌，在卡斯塔蒙之后几个月就被派往雷基姆。她和图尔高乌的谈话是让她庆幸自己在雷基姆的事情之一。他那不可动摇的信仰鼓舞了她，使她自己的信仰焕然一新。

“沃拉德中士，”她对身旁的军官说。“状况如何”。

她听到他耳边的音链发出噼啪声。他用惯常的傲慢口吻回答。“所有小队都已就位，上尉。我还命令尤雷克中士在通往要塞的大门上布置哨兵。”

她点了点头，环顾着周围的贵族、部落首领和牧师。“分裂主义者会喜欢这样。所有重要的人都躲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人有所戒备。如果你让那该死的大门开着，堡垒再厉害也没用。密切关注当地人。等这些人散去后，我去找卡斯塔蒙中尉，但如果你看到任何可疑的东西，请告诉我。”

沃拉德瞥了她一眼。“卡斯塔蒙 ?”

“他在这里。我们到达时我看到了他。他正在向莱维扎克上校和卢卡努斯少校汇报情况，而我却被蒙在鼓里。这可不是开玩笑。我们对雷基姆自由放任太久了。必须做点什么。”

“恕我直言，上尉，雷基姆是整个圣都防线的基石。不管我们在这里被赋予了什么责任，我认为我们都不需要把这件事看作是玩笑。”

“我们已经靠边站了,目前清除异端叛徒是我们的任务。但这项工作可以由行星防御部队来完成。战争每天都在逼近圣都，而我们却被困在这里，谴责罪犯。”

沃拉德对她露出一个傲慢的微笑。“上尉，雷基姆是——”

“雷基姆很重要,我明白。我不是个该死的傻瓜。但圣都防线现在并没有危险。卡斯塔蒙中尉指挥着大部分的极限战士第一连，以及第八和第九连的预备队。更不用说他分散在大陆各地的辅助军团了。太阳系外没有哪个行星有如此严密的防御。我不知道是谁派我们来的，但这是毫无意义的。现在有人设计了一些东西，所以我们在这里的时候，极限战士正在向其他人做简报。我打赌是莱维扎克上校。或者卢卡努斯少校。那些浮夸、只会在办公室伏案工作的懒汉。他们应该少花点时间诋毁卡迪安军团，多花点时间亲自动手。我们在这里是浪费时间了。这正是我要告诉中尉的。”

她想象着卡斯塔蒙中尉的模样，一想到要接近他，她就感到害怕，这使她很恼火。她曾听人说阿斯塔特修士很优雅，但她很难理解其中的原因。当然，它们是华丽的，但那些被放大的、超人类的五官却有些令人不安。当她听说自己将被部署到雷基姆时，她立刻对卡斯塔蒙中尉进行了调查。他是一名功勋卓著的老兵，就像极限战士第一连的其他成员一样，以他的智慧和野蛮而闻名,他肯定会明白我们的。

她说道“如果卡斯塔蒙中尉真像大家说的那样善于思考，他就会明白我们太优秀了,优秀到不该在这里和异教徒玩闹。只要他认可了我们,那么即使是总督也不太可能和他争论。”她朝人群中的一个空位点了点头。“来吧。赛瑞克很快就要开始了。我想离他近一点，这样我就能把他逼入绝境，找出卡斯塔蒙中尉的简报会在哪里。她警告地瞥了沃拉德一眼。“不要太安逸。我能看到你在放松。”

赛瑞克朝人们点了点头，一边朝讲台走去，一边整理制服上的辫子，努力想把它们弄平，但没能成功。“王座。”他喃喃地说。“这么多人。半个星球的达官显贵都在这里。”他注意到陈列的华丽服饰，便掸去身上的灰尘，抬起下巴，竭力显出轻松自在的样子。他虽然体型超重，但肌肉发达，勉强能给人一种强而有力的印象，而不是放荡不羁的感觉，浓密的、煤黑色的胡子一直垂到腰带上，这更加深了他给人的印象。他摸了摸衣领，觉得穿着浆过的礼服大衣又闷又难受。

“他们想要答案，”他的助手拉内克说。她穿着和赛瑞克相似的制服，看上去同样不高兴。

“不。赛瑞克怒视着讲台上的政客和显贵。“我不会去那边,在这里很好。我们就在门口说。这事一结束我就想离开,我们还有工作要做,我不会被困在这里的。”

他们俩穿过人群，赛瑞克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尽量避免眼神接触。按照官方的说法，他现在比周围那些出身高贵的人地位更高，但他仍然感到格格不入。这些人中的大多数一生中从未工作过一天。他们用柔软优雅的手做着华丽的手势，这使他意识到自己的手指是多么的老茧和块状。“这儿。”他厉声说，示意拉内克和其他助手跟着他到一个地方去。“这样就行了。”

拉内克抚摸着她瘦削的头发，皱着眉头，显然被赛瑞克的不安感染了。“我们本可以留在萨拉米斯的。我们没必要离开巢都。她拿出一根烟递给他。“你不必亲自来的。”

他挥了挥手杖。“看看这些人。他们吓坏了。我可不想让萨拉米斯香肠磨成半成品。我拒绝错过任何一批货。这些官二代可以随心所欲地抱怨和抱怨，但萨拉米斯真的很重要。他们可能会失去一两个宫殿而不被发现，但如果我们失去了我们的工厂整个圣都防线都会遭殃。雷基姆是整部防线的引擎室。没有燃料和弹药，圣都防线还能撑多久?我们从来没有错过过十分之一的配额。现在是由我来管事，要是出什么岔子，我就死定了。"

一个戴假发的商人设法吸引了他的目光，开始朝他走来，但赛瑞克和拉内克瞪着他，直到他转向，假装在接近别人。

赛瑞克又掸去夹克上的灰尘。“我看起来怎么样?”他尴尬地瞥了拉内克一眼。

她从他夹克上的蛙痕上挑出泥来。“很好。”

他哼了一声，用力拽着布。“我看起来像个白痴。”

“那你会很适应的。”

尽管场合很严肃，赛瑞克还是笑了。然后他恢复了镇静，走上讲台。大多数人都鞠了一躬，有几个人甚至跪了下来，把额头贴在地板上，仿佛是在帝皇面前。他恼怒地咆哮着，挥手让他们站起来。忏悔者图尔高乌和其他牧师站在他身旁，一边低声祈祷，一边挥舞香炉。当他走近祭坛中央时，人们纷纷后退。

他等着窃窃私语平息下来，让寂静沉寂了一会儿。然后他把拳头放在胸前，喊道:“为了帝皇!”即使没有放大，他的声音也响彻了中庭。

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人群中的每个人都模仿他的姿势，响应他的呼喊。

他说，“我知道，对你们许多人来说，要到达这座堡垒并不容易。你们有些人甚至跨过半个省来到这里。我知道你们都很担心自己留下的东西，但一旦你们听了我要说的，我希望你们能安心回家。我知道你们都被这些可怕的噩梦折磨着。”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所以他停顿了一下，镇定一下自己的神经。

“大人，”一位贵族抓住机会插嘴说。他带着明显的轻蔑看着赛瑞克。“这不仅仅是噩梦。整个瓦南德半岛都被切断了。我们再也没有通往萨拉米斯巢都的安全路线了。我们损失了几十辆商队。整个省都在发生暴乱，没有一条道路是安全的。甚至到这里都几乎是不可能的。当他说话时，人们点头表示同意，他的声音变得自信起来。“我们不能给你带燃料。到处都是麻烦。整个城镇都在燃烧。我们无法得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确切消息，但有一些可怕的传言——无数的尸体被扔进火堆，几百人在暴乱中死去。”

中庭对面的一名女子说，舍利卜城还是一样的。“没人能到巢都去，火日夜燃烧着。她环顾四周。“有人知道这些袭击是为了什么吗?这些分裂分子想让我们怎么做?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人们互相叫喊，传递着暴力和混乱的故事，惊慌失措的声音齐声响起。然后赛瑞克举手示意大家安静。有些人很疯狂，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这个手势，但很快图书馆又安静了下来。赛瑞克打量着人群，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当极限战士登陆雷基姆时，他们的第一件事就是处决了主政的总督，并解散了他的整个指挥系统。赛瑞克并没有太过惊讶。巢都的统治者几十年来一直被罪犯所奴役。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很吃惊。卡斯塔蒙中尉告诉他，行政当局的后勤人员已经把治理世界的工作交给了他。起初，他很害怕，但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开始享受这个机会。他一生都在为自私自利的欺诈行为打掩护。他很快意识到，他不会比以前的领导人差多少。也许他甚至可以做得更好。他甚至开始想办法改善萨拉米斯的巢都。这使他更加坚定了不让这个地方陷入无政府状态的决心。他回想起他与卡斯塔蒙中尉的谈话，并试图以同样的冷静和庄严的语气说话。

“我知道你所面临的所有问题。我在萨拉米斯巢都也面临同样的情况。但我是来安慰你的。我和极限战士的卡斯塔蒙中尉谈过了他解释了暴力和疯狂的原因。这是他以前曾经遇到过的现象，是由一小队绕过我们星系边缘的外星飞船引发的。”

一阵震惊的窃窃私语，但他举起手让大家安静下来。“异形对我们在这里没有威胁，但是极限战士已经派出了战舰，他们将会处理这件事。中尉向我保证一旦异形飞船被摧毁，我们的问题就会开始缓解。一切将恢复正常。但与此同时，我们必须保持冷静，维持秩序。所有的军事团都在重新部署。星际战士正在给他们做简报。他们会恢复所有人口中心城市的秩序而我则专注于维持萨拉米斯巢都的产出。为了确保我们履行承诺，当我回到巢都时，卡尔波娃上尉和她的整个团将和我一起向北行进。”

卡尔波娃僵住了，谢尔克看到她眼中闪过愤怒的光芒，于是他继续说下去，想起了卡斯塔蒙给他的建议。“在卡斯塔蒙中尉的建议下，我首先选择了卡尔波娃上尉和她的团。”卡尔波娃眼中的愤怒现在夹杂着好奇。“卡斯塔蒙一直密切关注着她的职业生涯，并向我保证她是帝国中最有灵感的士兵之一。”他环视了一下房间继续说道。“他告诉我，卡尔波娃上尉对西努斯四号的军事行动的成功有杰出的个人贡献，而且是她作为一名战术家的技巧打破了异形对塞斯托斯一号的围困。他知道雷基姆上很少有人听说过这些军事行动，但他的话击中了预期的目标。愤怒从卡尔波娃的眼睛里消失了，她不知怎么地站得更直了。如果她的皮肤没有那么疤痕，他想她现在可能会脸红，赛瑞克对此印象深刻。卡斯塔蒙知道怎样才能把她拉到他们的阵营来。“随着萨拉米斯重新得到控制，我们将迅速恢复该世界其他地区的秩序。”

他回头看着外面的人群。“萨拉米斯一直被我的前任管理不善和忽视，以至于现在出现了精神上的腐烂。这就是为什么这些煽动者和疯子能够制造这么多问题。卡尔波娃上尉和她的团队可以处理这些症状，但我需要有人找出问题的根源。所以我也要带着教会的忏悔者图尔高乌一起回到巢都。他和他的祭司们会确保那些不信教的人回归教会。信仰和军事力量将使这个世界重新团结起来。但你们必须各司其职。卡斯塔蒙中尉向我保证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他提高了嗓门。“与此同时，我们绝不能允许煽动叛乱和异端邪说扎根。”

看到大多数人都在点头，接受他的解释，他感到很高兴，也很惊讶。但他也看到，很多人都举起了手，问了很多问题。有那么一刻，他考虑留在原地，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回答他们，但后来他意识到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忏悔者图尔高乌，”他转向牧师说。“我还有其他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所以现在是你解释你在雷基姆的神圣使命的好时机。这里有许多人还没有机会听你讲道。”

图尔高乌的眼睛闪闪发光。他捋顺长袍，鞠了一躬。“这将是我的荣幸。图尔高乌自信地大步跨过讲台，举起双手，沉浸在四周的恐慌声音之中，仿佛那是掌声。“王座的孩子们，我从人类帝皇那里带给你们一个光荣的消息。”

当图尔高乌无缝地进入布道时，赛瑞克从讲台上走下来，朝门口走去，对任何胆敢和他说话的人都怒目而视。

“你还是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政治家的。”他们匆匆走出图书馆时，拉内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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